墨染

缘更作者,不定期诈尸

【观影体】策略游戏造就第四天灾(十八)

多周目玩家,不暴露蜂巢主脑身份,从头到尾霜泽最强。

部分剧情走向会有改动,存在大量私设和原创剧情,ooc,也许有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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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拓真坐在工位上翻看着霜泽传给他的文件。

他阅读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翻页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虽然他的目光落点还在他手里的纸张上,但通过他恍惚的神情,不难看出他的思绪已经被拉到了遥远的过去。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安静得像是没有任何人在里面一样。

 

 

“砰!”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闯入了一室喧嚣。

“我跟你们说,那家伙——哇!”

正说话的池本健被吓了一跳,“近藤老大!”

近藤拓真偏过头,抹了把脸,“嗯。”

“近藤老大,你今天没出任务啊?”

池本健尴尬地挠了挠头,没话找话道。

“哦,”近藤拓真迅速收拾好了情绪,“霜泽大人交给了我一个新任务。”

“啊?”原本分散的人群立刻围了上去,池本健好奇地询问,“什么任务?”

近藤拓真推了推桌子上的文件,叹了口气,“找人填问卷。”

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保密文件。

池本健试探着朝文件伸出了手,直到把它拿到手里,近藤拓真也没有阻止他。

于是他就放心地和身边的人群一起翻看了起来。

“问卷调查啊——我上次填它都是上学那会儿了。”

“咦,还分两种,还挺细嘛,哈,但愿那帮没脑子的诅咒师真的能看懂。”

“性别、年龄、学历……跟那时候区别不大嘛。”

“家庭、咒术……”

“……”

随着他翻页的动作,办公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只剩一片死寂。

 

 

“近藤的任务,最近完成的怎么样?”

霜泽接过烛阴递来的果汁,随口问道。

“不太顺利。”办公桌对面的穷奇将手中的文件推过去,笑眯眯地回答,

“起了不少风波呢。”

 

 

“森野彰!”近藤拓真带着几个人踹开仓库大门,怒气冲冲地将文件拍在他的面前,“你们什么意思!”

满脸黑色咒纹的二级诅咒师靠着空油桶咧开嘴,“什么‘什么意思’?”

近藤拓真冷笑,“你们小队干了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

“第一次叫你们填,你们一个字都不写。”

“你说你们不知道,好,我忍了。”

“结果现在呢?”

近藤拓真重重地点着他放在空油桶上的纸,用力之大几乎要把那张纸戳出洞来,“你们tm给老子全填‘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啊?”

森野彰的嘴咧得更大了,那张脸上黑色的咒纹像是活着一样游动了一下,“那位大人不是说过了吗,可以填‘不知道’的。”

“你一个传话的三级术师,怎么事这么多。”

近藤拓真被他气笑了,“你长这么大,连性别年龄都不知道?!”

“哎呀,这有什么办法呢。”森野彰若无其事地摊开手,“跟你们这些从咒术界叛逃过来的乖宝宝不一样。”

“谁都知道,我们这些诅咒师都是群没脑子的疯子嘛。”

诅咒师身后或站或坐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

“对对对!老子可是学都没上过!连字都不识几个!”

“把空都填满已经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了,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还要去做任务呢!再多嘴,连你也一块砍了!”

 

“你们——!”池本健愤怒地向前迈了一步,握紧拳头准备和他们理论。

 

 

“不如这个任务还是交给属下吧,”

穷奇看着放下杯子的霜泽,

“在下只需要3个小时就可以完成。”

 

 

人群的恶意扑面而来,诅咒师们的不怀好意简直就差写在脸上了。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恶意,近藤拓真冷笑一声,伸出手,拦住了池本健。

这个冷静的反应显然出乎了诅咒师们的预料,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们说完了?”近藤拓真面不改色,“那我来说两句。”

“说实在话,我觉得你们的行为……”

“——很可笑。”

 

人群被激怒了,池本健已经看到有人站了起来,有人把手放在了武器上。

但近藤拓真好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往下说,

“你们以为你们是在为难我。”

“愚蠢!”

 

气氛越发地紧张,人群包围了上来。

门口的光线被挡住了——有人站到门口,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对面实在是人多势众啊。

池本健悄悄地咽了下口水,他和他身后的人都下意识地把手摁在了武器上。

 

“你们自己也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近藤拓真嗤笑一声,

“那你们觉得,这份问卷最后会到谁的手上?”

 

已经形成的包围圈立刻停止了收缩。

原本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也许我确实讨不了好,”

近藤拓真拍了拍油桶上的问卷,

“但我想,肯定有人会比我更倒霉。”

 

 

“不必。”霜泽拿起笔,“把任务都丢给你的话,就算你是咒灵也早晚会累死的。”

“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可以交给其他人分担,正好他们也需要成长。”

“而成长,总是需要磨炼的。”

 

 

人群出现了明显的动摇,诅咒师们面面相觑,神情里不约而同地带上了一点退缩。

为难这些叛逃咒术师是一回事,可把事情闹到那位面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光线重新明亮了起来。

可就这么朝这些家伙低头也太没面子了。

有人梗着脖子反驳,“那又怎么样!”

“老子烂命一条,她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但这不是霜泽大人想要的。”近藤拓真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他环顾四周,这是个废弃仓库,只是这帮诅咒师们随便找的临时休整点而已,各种乱七八糟的废料堆积在这里,连一把椅子都找不到。

没有就算了。

近藤拓真直接席地而坐,仰起头看向他们,神情真挚,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样。”

 

森野彰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

诅咒师对恶意非常敏感,但这家伙……看起来好像还挺有诚意的。

满身咒纹的诅咒师索性也坐了下来。

对面这个三级的弱鸡都敢坐,显得他不坐好像是怕了他似的。

“你想说什么?”

 

气氛进一步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们诅咒师都觉得我们这些叛逃术师天真又手软。”

森野彰神情不屑,“出任务的时候还在注意什么‘不要伤及无辜’,哈,你们以为你们还是咒术师吗?”

“阴沟里的老鼠,就要有老鼠的自觉。”

 

“你是说两个礼拜之前的那个任务吧。”近藤拓真迅速定位了他的话语,“我下令等那家陶艺店关门再动手那个?”

森野彰用鼻腔哼了一声,默认了。

 

“情报部已经调查过了,虽然那家店的店主常年出售受诅咒的陶艺作品害人,但那里的店员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当时在店里的顾客也只是一时兴起在学陶艺的路人而已。”

诅咒师并不怀疑情报部信息的准确性,那位新上任没多久的部长的手腕他已经见识的够多了,但是——

“那又怎样?”森野彰脸上的咒纹游动着,他无动于衷,“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功利点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去结一些毫无必要的仇。”

“当然,我也承认,我不想杀了他们。”

不等诅咒师开口讥讽,近藤拓真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那些店员、那些顾客,他们都是一个家庭的父亲、母亲、儿子、女儿。”

“没有必要的话……我不想伤害他们。”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森野彰不屑地嗤笑,“果然是咒术界出来的乖宝宝。”

“拖延了我们完成任务的时间,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

“让我来教你一个道理吧,”

诅咒师身上的咒力涌动起来,他身上的咒纹游动得越发迅速,

“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的!”

“你根本不需要在乎那些弱者!只要踩过去就好了!弱者就活该被践踏!”

他咧开嘴,举起拳头,“就像你现在一样!”

 

 

“近藤还是很有能力的,”霜泽低头签字,“我相信他能完成我布置给他的任务。”

“对他保持关注就行了。”

 

 

唉,也不算太意外吧。

和高专的同伴不一样,跟这些常年浸泡在污泥里的家伙谈感情完全行不通。

面对一个二级术师的攻击,三级术师能做出的应对是非常有限且无力的。

但近藤也不认为他还需要做什么,

“霜泽大人默许了我的行动。”

拳风吹动了他的衣角,布满咒纹的拳头停在了他的面前。

瞧。

 

森野彰看着他,目光阴冷。

“那天,我们晚了足足3个小时才完成任务,你认为霜泽大人会不知道吗?”

“在当天晚上我就已经和霜泽大人汇报过原因了。”

近藤拓真泰然自若,

“霜泽大人没有责备我。”

“没有惩罚,没有批评,连‘下次不可以这么做’都没说。”

 

近藤拓真伸出手,慢慢地移开了诅咒师的拳头,

“我并不否认,我们之中有些人觉得诅咒师并不擅长审时度势。”

“我不知道这句话里有多少真实度,但我知道,你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否则你也不可能11岁就带着你的朋友们从那个村子里跑出来,还闯出了一番名声。”

森野彰的目光越发阴冷,

“知道太多的人,有时候是很容易死的。”

 

“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可能死得更快。”

近藤拓真朝他抱歉地笑了笑,知道在这个话题上讨不了好,于是立刻跳过,继续往下说,

“你觉得,霜泽大人是什么意思?”

 

 

森野彰犹豫了。

如果霜泽是咒术界出身,那么他此时自然可以嘲讽的回答“天真的愚蠢”“无用的善心”“可笑的仁慈”——但霜泽显然不是。

那个怪物身形纤细,骨肉匀婷,皮肤光滑而又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位十指不沾阳春的大小姐,和他们这些下水道里刨食的老鼠完全不一样。

但森野彰确信霜泽绝不可能是咒术界的世家女。

 

诅咒师在黑市里混迹多年,也算得上小有名气,他不是没见过从世家里跑出来的人,下到刚出来没几天就死了的无名氏,上到那位天与暴君,他都见过。

那些人通常有一点都是一样的——他们的神情里好像总是带着点怨愤。

只不过表现形式不一致,有的人是破口大骂,而有的人,则从他们的一言一行里无声地流淌出来。

有些是朝着某个人,有些是朝着某个家族,还有一些,是朝着这个该死的世界。

 

他也接过一些袭击世家的黑单,虽然都是些小家族,但他在那个时候也算是见过一眼世家的女人了。

那些女人,她们是美丽的、柔软的,黑色的长发顺滑地从肩头垂落,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点含羞带怯的温顺。

森野彰听说,有人管她们叫“男人的梦中情人”——虽然乡野出身的他完全不懂这种看起来一捏就碎的东西为什么值得追捧。

 

但那位……那位是不一样的。

诅咒师的目光偏移了一瞬。

单看容貌,她确实容易让人产生那种错觉,但只要她瞥你一眼,这种错觉立刻就会烟消云散。

没读过几本书的诅咒师很难用语言去描述他的感受。

投射来的目光里其实并不蕴含什么情绪,那只是一种单纯的、居高临下的俯瞰。

就好像他年幼时在山林中遇到的野兽,又好像他成为诅咒师后碰到的特级咒灵,直觉在疯狂地尖叫,心脏急速地跳动起来,生命被威胁的感觉鲜明到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森野彰根本不觉得那个怪物会对人类有什么多余的感情,那她究竟是为什么默许了这种毫无用处的多余行为?

“创建组织、招揽人手、建立秩序……这是霜泽大人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

“现在,在我们已经被彻底整合过的地盘上,已经没有任何高级咒灵,和其他诅咒师了。”

“所有的‘规则’也已经被重新制定。”

“默许我不伤及无辜,也已经很多次了。”

近藤拓真的声音很轻,

“你觉得,霜泽大人想做什么?”

 

诅咒师已经开始烦躁了。

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有话直说啊。

老说这种像是咒术界干的事……做、什、么……?

 

森野彰瞪大了眼睛。

 

 

近藤拓真看着对面连咒纹都凝固了的诅咒师,明白对方已经了然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朝身后招了招手,从池本健身上拿出了他新打印的文件。

“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填这个,实话说,我也不想。”

“没有人喜欢撕开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

“但是——”

他没有往下说,但他知道森野彰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上午8点,我会再来找你们收问卷的。”

近藤拓真把文件递给诅咒师,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打印文件。”

 

 

仓库的角落里,稀薄的雾气无声无息地散去了。

 

 

穷奇整理好霜泽签完字的文件,低下头,“是。”

真可惜。

 

 

“这个家伙,有点本事啊。”五条悟提起了一点兴致。

既有勇气和高级诅咒师叫板,又有处理事情的能力。

虽然很明显的借了霜泽的势,但作为一名毫无背景的三级术师,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曾经是咒术师的家伙,却在咒术界籍籍无名,甚至已经叛逃。

五条悟的嘴角下滑了几分。

明明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疯子,即使叛逃也还坚持着不去伤及无辜。

他为什么会叛逃?

以及,咒术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森野彰……”夏油杰回忆了一会,“我好像有点印象。”

“你当然有印象。”家入硝子的目光在森野彰的脸上转了两圈,“这是一个死在百鬼夜行事件里的诅咒师。”

“我解剖过他的尸体。”

这种看到活着的“熟人”的感觉,真是有点奇怪。

 

“霜泽学姐,好酷哦。”虎杖悠仁发自内心的这么感慨道。

中岛敦在一旁拼命点头。

仅仅是一个名字,就足以让诅咒师们望而生畏。

这种威望,未免也太帅了吧。

 

“谜语人滚出东京啊!”钉崎野蔷薇有点暴躁,“这两个家伙,怎么突然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啊,这个嘛,近藤君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太宰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创建组织、招揽人手、制定规则’,以及最重要的‘建立秩序’。”

“霜泽小姐啊——”

“她想要成为新的‘秩序’呢。”





看了几眼漫画的动画党感觉现在有点写不下去了

昨天连夜追完了第二季才勉强更出来的

都怪jj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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