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策略游戏造就第四天灾（十七）
多周目玩家，不暴露蜂巢主脑身份，从头到尾霜泽最强。
部分剧情走向会有改动，存在大量私设和原创剧情，ooc，也许有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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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陷入了沉默。
在知道霜泽之后去了咒术高专后，他思考了很久霜泽为什么会这么做。
作为一名黑手党首领，森鸥外以己度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自愿亲自去异能特务科卧底的。
那么，霜泽是为什么会去咒术界的呢？
咒灵背叛？下属叛变？权力斗争？
森鸥外做出了很多设想。
但万万没想到，他首先排除的那个选项，居然才是对的？！
近藤拓真原本还想再劝劝霜泽的。
他抬起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可在看到霜泽的表情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闭上了嘴。
没别的，他上次在老大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之后的第三天，霜泽就拉着一个特级咒灵回来了。
他家老大的脑袋里似乎总是很容易生出一些……额，奇思妙想？
但比起这个，更令人心情复杂的是，不管那些想法究竟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她似乎总是能够实现它们。
这才是霜泽最可怕的地方。
已经到了嘴边的劝告被近藤拓真笑着换成了一句掺杂了试探的贺喜，“那我就提前恭喜老大觉醒术式，成为咒术师了。”
太宰立刻提起了精神。
从知道霜泽的真实身份开始，他就已经推测出了很多东西。
但他的推论（见第三章）里有一点说不通。
霜泽明明已经濒死了那么多次，却至今都看不到咒灵，那么，她是怎么确保自己一定能在那个时候觉醒术式的？
太宰治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少女。
是他的推论出了问题，还是霜泽掌握了什么能够觉醒术式的方法？
……如果是后者，那霜泽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玩家对此不置可否。
作为玩家创建的人物，[霜泽]在诞生之初是有着全方向的天赋的，虽然因为一周目世界观里没有异能，所以[霜泽]只有咒术天赋，但她那时是确确实实有着一个术式的，再加上，[霜泽]的面板，玩家完全可以做到无瓶颈的无限加点，也就是说，只要玩家想，近身即死的体术大师、抽刀断水的刀术宗师、仅凭术式就能碾压所有人的咒术师……无论什么路线，[霜泽]都有着达成的潜力。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谁知道玩家想要怎么玩一个游戏呢？一个成熟的游戏公司当然会为此做好准备。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玩家注视着视野里[霜泽]的小头像，系统识别到了这长久的注视，于是[霜泽]的面板便自动在她的面前展开了，玩家的目光顺势下移，看向术式那一列。
【术式：未激活（已损坏）】
——[霜泽]现在已经无法觉醒术式了。
——如果不是当时触发了游戏保护，[霜泽]恐怕连MP条（咒力）都再也不会有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玩家移开了目光，展开的面板便自动关闭了。
术式对玩家来说原本就只是个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有当然是好的，但没有也无所谓。
这也不妨碍她混进咒术界，玩家完全可以把蜂巢主脑的特性伪装成术式效果。
[霜泽]的身体里有术式、术式运转起来又确实有效果，谁能说她不是咒术师？
但这就没必要跟一个npc细讲了。
她没说。
太宰治有点失望。
也是，这种机密，霜泽不可能随意提及。
但好在他们是“观众”。
太宰治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影院里转了一圈。
作为“观众”，他们一定还有继续探究秘密的机会。
比起这个，玩家打量着诅咒师，从他的神情和语气里发现了十分有趣的一点。
“成为咒术师……”她的神情里有点好奇，“在你们眼里，这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情吗？”
也许诅咒师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在提起“咒术师”时无意识抬起的下颚和眼底的骄傲。
近藤拓真愣了愣。
他们不是在谈论咒术吗，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来了？
但作为下属，他当然得首先回答首领的问题，
“当然了。”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能够拥有力量，当然是件好事。”
“可成为咒术师也是吗？”霜泽注视着诅咒师，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神情变化，“以我至今的所见所闻来看，这似乎不算是个好职业。”
玩家目前还没收集到多少咒术界的情报，但她麾下的诅咒师们可有不少曾经都是咒术师，通过翻阅他们的生平，玩家不难对咒术师建立起一个大概的认知。
任务繁重，难有休息，干个活得冒着生命危险不说，时不时还要被上面的蠢货坑那么几下——拿命去填的那种坑。
就算真的天赋异禀，一步一步地从四级爬到了特级，也不过是从可以随意消耗的炮灰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好刀而已。
工作压力都这么大了，还要求什么没有怨言，不能思想极端，必须服从一切命令，不然就给你打个“危险品”的标签，让你穿白衬衫，向所有人宣告你的危险。
这个职业前景的惨淡和工作环境的压抑程度，即使在玩家看来，也是糟糕得可以。
“说起来，那些生来就是咒术世家的也就算了，但是……”霜泽感叹道，
“有多少普通人家庭——我是说那种家里都是普通人、父母健在、生活温饱、关系和睦的家庭——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去干这种职业？”
“也不至于那么糟糕吧，”近藤拓真干笑两声，试图为自己曾经的职业说两句好话，“毕竟咒术师的使命是防止咒术、咒物和咒灵对人类造成危害，维护社会的和平与稳定。”
“而且咒术师工作的报酬，总监部都给的很高。”
“再说了，被世家掌控的京都校就不说了，但今年东京校的新生……”
近藤拓真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他想起了从宫本启那里听来的情报，今年东京校的新生都是什么背景？
一个禅院家的天与咒缚、一个狗卷家的咒言师，只有一个咒骸算不上世家出身——但他被东京校的校长视若亲子！
这个世家的含量可是一点不低！
“我并不是在否定咒术师存在的意义，”霜泽心平气和的反驳近藤拓真，“我只是觉得，基层咒术师承担的职责，和他们的工作前景、待遇和环境不匹配。”
在工作中，不能指望用情怀来抵偿一切。
“至于报酬，”她不以为意，“买命钱，当然要给高一点。”
咒术师们可得拿着冷兵器去和不知底细的咒灵搏杀，在生死线上游走是他们的日常。
钱不给够，谁去？
“虽然并不绝对准确，但其实判定一个职业的好坏，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
霜泽没有再提别的，只是问了近藤拓真一个问题，
“近藤君，假如你的孩子拥有咒术天赋，你会希望他成为咒术师吗？”
近藤拓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霜泽观察着他的神情，挑了挑眉，“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是，我不该这么问的。”霜泽果断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你怎么能问一个朝不保夕的诅咒师这种问题呢？
“我换一种问法吧。”霜泽注视着面前的诅咒师，“近藤君，”
“如果给你一次重启人生的机会，你还愿意去做咒术师吗？”
近藤拓真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还会去当咒术师吗？
回忆呼啸而来，过往的种种在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而出，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他以为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但他突然发现，不是的。
他仍然记得。
而且在意得要死。
人到中年的诅咒师沉默良久，偏过头，把脸藏进了阴影里。
“霜泽大人，”他的声音很轻，
“时光是不会倒流的。”
[近藤，完全说不出话了]
[你问人问题，他若答非所问，便已是答了，毋需再问。]
[杀人，还要诛心啊]
五条悟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也没必要去想。
作为五条家的神子，他的人生早已注定。
他没有转头，但六眼仍然将其他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咒术……
夏油杰垂下眼帘。
他生前的悲剧就是因此而起。
但就算重来一次，他大概还是会选择成为术师。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自己斩断成为强者的道路，即使代价沉重，他也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问题未免也太诛心了。
家入硝子无声的看了一眼学生们那边。
他们变得很安静，但他们安静大多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感触，只是被大人们突然压抑的氛围感染了而已。
他们还太年轻，没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不知道“咒术师”这三个字的背后淌着多少的血与泪。
作为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家入硝子见过的咒术师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多的。
无数血淋淋的咒术师被送到她的面前，他们痛苦的悲鸣、撕心裂肺的哀嚎，也有些只能躺在担架上，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但最糟糕的……
她移动目光，看向七海建人。
家入硝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他似乎累了，弯着腰，把脸深深地埋在掌心。
——是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家入硝子思考着霜泽提出的问题，错觉似的听到了那些医疗床上痛苦的悲鸣，明明这里没有一滴血，可她似乎突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或许她也累了吧，家入硝子疲惫的闭上眼，但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却反而更加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会有多少咒术师愿意再次成为咒术师？
霜泽看了他一会，她无意伤害她的手下，也就不再追问些什么了。
但既然已经打算进入咒术界，只问这么两个人可不够。
她调整了一下键盘的位置准备打字，顺便让近藤拓真回去工作，
“你回去……嗯，不。”
霜泽原本打算把这件事交给穷奇处理的，但转念一想，连这种小事都交给穷奇的话他不得累死，不如……
“我要交给你一份工作。”
培养一下近藤拓真好了。
“等会我发两份问卷调查给你，这份问卷调查，你要确保我们所有的术师都至少填一份。”
“就算有些空不会填，也要写上‘不知道’、‘不记得’或者‘没想过’这样的原因。”
“我会通知其他部门配合你的。”
“今天星期二，我给你……”霜泽看了一眼电脑右下方的日期，她原本想说3天的，但考虑到近藤毕竟是个新手，索性延长了几天，
“7天时间，下周三晚上5点之前，把文件整理好发给我。”
近藤拓真如蒙大赦，“是。”
他现在是真的不太想待在这里了，“那，我回去工作了？”
“嗯。”霜泽开始打字，“去吧。”
收到问卷的近藤拓真：……要不老大你还是杀了我吧
第一次写千字彩蛋，里面是两份问卷调查
要是真的能让术师们来填的话……感觉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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